含氧空位的氟掺杂二氧化锰助力稳定锌离子电池

唐晓宁 夏澍 雷杰 杨兴富 罗秋洋 刘珺楠 薛安

引用本文: 唐晓宁, 夏澍, 雷杰, 杨兴富, 罗秋洋, 刘珺楠, 薛安. 含氧空位的氟掺杂二氧化锰助力稳定锌离子电池[J]. 无机化学学报, 2024, 40(9): 1671-1678. doi: 10.11862/CJIC.20240149 shu
Citation:  Xiaoning TANG, Shu XIA, Jie LEI, Xingfu YANG, Qiuyang LUO, Junnan LIU, An XUE. Fluorine-doped MnO2 with oxygen vacancy for stabilizing Zn-ion batteries[J]. Chinese Journal of Inorganic Chemistry, 2024, 40(9): 1671-1678. doi: 10.11862/CJIC.20240149 shu

含氧空位的氟掺杂二氧化锰助力稳定锌离子电池

    通讯作者: 唐晓宁,E-mail: xntang@gzu.edu.cn; 薛安,E-mail: xuean1129@163.com
  • 基金项目:

  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 22065005

    贵州省基础研究(自然科学)项目 黔科合基础-ZK[2023]一般048

    贵州大学引进人才科研项目 202052

摘要: 将无机盐NH4F加入到MnO2的前驱体溶液中,通过高效、简单的一步水热法制备了具有氧缺陷的F掺杂α-MnO2纳米棒(记为F-MnO2)。氧空位和F掺杂对提高F-MnO2的导电性、促进离子扩散、提高倍率性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另外,由于F掺杂,形成了F—Mn键,这可以有效地抑制放电产物中Mn3+的Jahn-Teller畸变,从而提高结构的稳定性。得益于这些协同效应,组装的Zn||F-MnO2全电池在0.5 A·g-1下,首圈放电比容量高达274 mAh·g-1,且具有较长的循环寿命和优异的倍率性能。同时,通过循环伏安(CV)和恒流充放电(GCD)曲线证明了F-MnO2的储能机制为H+和Zn2+的共嵌入/脱出过程。

English

  • 电化学储能系统的开发是解决传统能源危机和环境污染的重要手段。目前,锂离子电池因能量密度大、循环寿命长、稳定性好等优势,被广泛应用于电动汽车、便携式电子器件等领域。但由于锂资源价格昂贵,以及有机电解质的可燃性和挥发性,导致锂离子电池在应用中存在成本高和安全隐患大等问题。相比之下,水系锌离子电池因锌金属负极具有储量丰富、成本低、较高的理论比容量(820 mAh·g-1、5 855 mAh·cm-3)、较低的氧化还原电位(-0.76 V,相对标准氢电极电势),以及水系电池组装容易、高安全性等优点,成为电化学储能系统的理想选择[1-2]。但正极材料是制约水系锌离子电池大规模应用的重要因素之一,其主要存在倍率性能差、离子扩散速度低、循环寿命短等问题。

    目前,水系锌离子电池常用的正极材料有钒基材料[3]、锰基材料[4-5]、普鲁士蓝类似物[6]和有机物[7]等。其中,MnO2晶体结构丰富、多价态且具有高理论比容量(Mn4+/Mn2+,616 mAh·g-1),被认为是锌离子电池正极材料的首选。值得注意的是,由于氧的高电负性,MnO2与Zn2+之间存在较强的静电作用,这既不利于锌离子在主体中的扩散,也不利于表面的可逆吸附/解吸过程[8]。常用的解决方法是通过在MnO2中掺杂金属离子(K+ [9]、Na+ [10]、Cu2+ [11]、NH4+ [12-13]等)或者掺杂有机物(聚吡咯[14]、聚苯胺[15]等)以提高其电导率并扩大晶格间距,稳定MnO2的晶体结构。Sun等[13]报道了一种NH4+稳定的MnO2(NHMO)作为水系锌离子电池的高性能正极,通过稳定NHMO的晶体结构,促进离子在正极材料中的扩散。Huang等[15]通过界面反应制备了聚苯胺(PANI)插入的MnO2纳米层,促进了电荷存储,加强了扩展的层状结构,有效消除了H+/Zn2+插入诱导的相变和结构坍塌。因此,掺杂、设计结构和化学成分合适的MnO2正极材料,是提升和优化MnO2电导率、离子传输性能及稳定性的一种效果显著的方法。然而,有关阴离子掺杂MnO2的研究相对较少[16-17]

    我们通过将无机盐NH4F加入到MnO2的前驱体溶液中,采用高效、简单的一步水热法制备了具有氧缺陷的F掺杂α‐MnO2纳米棒(记为F‐MnO2)。氧空位和F掺杂对提高F‐MnO2的电导率、促进离子扩散、提高倍率性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另外,由于F的掺杂,形成了F—Mn键,这可以有效地抑制放电产物中Mn3+的Jahn‐Teller畸变,从而提高结构的稳定性。得益于这些协同效应,组装的Zn||F‐MnO2全电池在0.5 A·g-1下,首圈放电比容量高达274 mAh·g-1,且具有较长的循环寿命和优异的倍率性能。同时,通过循环伏安(CV)和恒流充放电(GCD)曲线,证明了Zn||F‐MnO2的储能机制为H+和Zn2+的共嵌入/脱出过程。本工作为阴离子插入MnO2正极材料的制备提供了一种新的策略。

    实验主要试剂及设备购置详情见支持文件(Supporting information)。

    MnO2正极的制备:首先,将2.844 g KMnO4溶于50 mL去离子水中,在室温下连续搅拌1 h至完全溶解,得到A溶液。其次,将0.507 g MnSO4·H2O、3 mL 0. 5 mol·L-1 H2SO4和0.111 g NH4F溶于15 mL去离子水中,得到C溶液。随后,将溶液A逐滴加入溶液C中并不断搅拌,将得到的混合溶液转移至100 mL聚四氟乙烯内衬中,在180 ℃下水热反应12 h。冷却到室温后进行真空抽滤、洗涤,并在80 ℃的鼓风干燥箱中干燥12 h,得到F‐ MnO2。将质量比为7∶2∶1的F‐MnO2、导电剂(Super P)和黏结剂(PVDF)溶于一定量的N‐甲基吡咯烷酮(NMP)中,研磨均匀后刮到不锈钢箔上,在80 ℃下干燥12 h,冲成直径为12 mm的圆片,电极的负载量为1 mg·cm-2。为了证明NH4F对样品的影响,以溶液B(不加入NH4F的MnSO4和H2SO4的混合溶液)为对照组制备α‐MnO2,其余步骤与加入NH4F时的一致。

    将锌箔冲成直径为12 mm的圆片,分别用去离子水和无水乙醇超声洗涤3次,在室温下晾干,得到锌负极。

    采用X射线衍射(XRD,Rigaku D‐MAX 2500)分析样品的物相,测试条件:Cu 辐射,λ=0.154 nm,扫描速度5 (°)·min-1,扫描区间10°~90°,工作电压40 kV,工作电流100 mA。采用扫描电子显微镜(SEM,蔡司Supra 55,加速电压5 kV)和透射电子显微镜(TEM,FEI Tecnai G2F20,加速电压100 kV)观察样品的微观形貌。在Bruker EMXplus电子顺磁共振光谱仪上测试室温下样品的电子顺磁共振(EPR)谱图。通过X射线光电子能谱(XPS,PHI 1600 ESCA, =1 486.6 eV)和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光谱仪(ICP ‐ OES,PerkinElmer 8300)分析样品的元素信息。以2 mol·L-1 ZnSO4+0.1 mol·L-1 MnSO4为电解液滴,采用接触角测试仪(JC2000D1)评估样品表面的润湿性。

    在室温条件下,分别以Zn为负极,F‐MnO2为正极,2 mol·L-1 ZnSO4+0.1 mol·L-1 MnSO4为电解液,玻璃纤维(GF/A,Whatman) 为隔膜组装全电池(CR2032)。全电池循环性能、GCD及恒电流间歇滴定(GITT)测试都在Neware电池测试系统(CT4008Tn)上进行。使用电化学工作站(CHI660E)进行CV和电化学阻抗谱(EIS)测试。对称电池和全电池EIS的测试频率范围为0.01 Hz~100 kHz,全电池CV曲线测试电压为0.8~1.8 V。

    图 1a所示,F‐MnO2是由KMnO4和MnSO4通过高效、简单的一步水热氧化还原反应合成,采用NH4F作为氟源,同时加入稀H2SO4,其原因如下:(1) KMnO4虽是强氧化剂,但其氧化性受pH值影响较大,只有在酸性溶液中氧化性最强;(2) 在MnO2制备过程中,会生成Mn3+中间体,而在酸性条件下Mn3+更容易氧化为MnO2[18]。为了探究NH4F对产物形貌及成分的影响,在未加NH4F的情况下,制备了α‐MnO2作为对照组。通过XRD测试2种样品的主要成分和晶体结构。如图 1b所示,2种产物的XRD图相似,在28.8°、37.5°和60.2°处的特征峰分别对应α ‐ MnO2(PDF No.44‐0141)的(310)、(211)、(521)晶面[19]。与α‐MnO2相比,F ‐ MnO2的衍射峰明显变宽且减弱,表明F‐MnO2的结晶度较低,这可能是由F掺杂引起的。

    图 1

    图 1.  α‐MnO2和F‐MnO2的(a) 制备示意图、(b) XRD图和(c、d) SEM图; (e~g) F‐MnO2的HRTEM图
    Figure 1.  (a) Schematic illustration of the fabrication, (b) XRD patterns, and (c, d) SEM images of α‐MnO2 and F‐MnO2; (e‐g) HRTEM images of F‐MnO2

    通过SEM结果得出,α‐MnO2的微观形貌为纳米花状(图 1c),对应的能量色散X射线谱(EDS)如图S1 (Supporting information)所示,表明Mn、O元素的均匀分布。F‐MnO2的SEM图(图 1d)和TEM图(图S2a)表明其呈现纳米棒状结构。2种样品的微观形貌变化可能是NH4F添加引起的。此外,高分辨透射电镜(HRTEM)图明显显示,在F‐MnO2纳米棒上生成了氧空位(图 1e)[16]图 1f中棒状结构放大后的晶格条纹间距为0.24 nm(图 1g),对应α ‐ MnO2(PDF No. 44 ‐ 0141)的(211)晶面。通过相应的EDS(图S2b)发现F、O和Mn元素在纳米棒上均匀分布,证明F元素掺杂成功。EDS(图S3)和ICP‐OES(表S1)测试结果表明,NH4F分子中的NH4+没有插入到MnO2的晶体结构中,同时也证明F元素成功掺杂。此外,通过对比F‐MnO2及其循环50次后(F‐MnO2‐50)的ICP‐OES(表S1)数据得出,循环前后F元素含量基本不变,表明F元素的掺杂比较稳定。EPR是检测氧缺陷是否存在的有力工具。EPR曲线(图 2a)显示,F‐MnO2g= 2.0附近检测到强烈的电子共振,对应该处的有效旋磁比,这可归因于氧空位捕获的未配对电子[20]。然而,在α‐MnO2的EPR中几乎没有观察到这个峰。值得注意的是,在EPR测试中,F‐MnO2的信号强度与在Ar气氛中250 ℃下处理的氧缺陷α ‐ MnO2(Ov ‐ MnO2)对照样品相比有所下降。这可能是氟原子在制备过程中进入并占据α‐MnO2晶格结构的氧原子位点引起的[8]

    采用XPS进一步研究了F‐MnO2的化学成分和价态信息。图 2b是F‐MnO2的XPS全谱图,该图显示该样品中存在Mn、O、F元素,这与EDS结果一致。在高分辨率Mn2p谱图(图 2c)中出现典型MnO2的Mn2p3/2和Mn2p1/2峰,分别位于642.3和654.1 eV处;同时自旋轨道分裂能为11.8 eV,表明Mn元素的主要价态是+4[16, 21]。通过对Mn2p进行拟合(图 2c)也发现Mn的主要存在状态为Mn4+,并且在642.6 eV处的峰为F—Mn键。F—Mn键的形成证明F成功掺杂进了F‐MnO2的体相中。同时,图 2d也说明了F元素掺杂成功。O1s谱图可分为531.2和529.7 eV两个峰,分别归属于氧空位和Mn—O—Mn键(图 2e)[17],表明F掺杂的同时产生了氧缺陷,与HRTEM结果一致。另外,通过接触角测试表征电极表面的润湿性。表面润湿性的提高有助于增强电解质的渗透和降低电荷传递阻力(Rct)[22-23]。如图 2f所示,以2 mol·L-1 ZnSO4+0.1 mol·L-1 MnSO4为液滴测试得到F‐MnO2的接触角为123.7°,小于α ‐ MnO2的145.7°,表明F‐MnO2具有更好的表面润湿性,这可以促进离子扩散和降低Rct[22, 24]。综上所述,通过简单的水热反应,成功地制备了含氧空位的F离子掺杂的MnO2纳米棒,即F‐MnO2

    图 2

    图 2.  (a) α‐MnO2、Ov‐MnO2和F‐MnO2的EPR谱图; F‐MnO2的(b) XPS全谱图及(c) Mn2p、(d) O1s、(e) F1s XPS谱图; (f) α‐MnO2和F‐MnO2电极的接触角
    Figure 2.  (a) EPR spectra of α‐MnO2, Ov‐MnO2, and F‐MnO2; (b) XPS survey spectrum, (c) Mn2p, (d) O1s, and (e) F1s XPS spectra of F‐MnO2; Contact angles of (f) α‐MnO2 and F‐MnO2

    通过组装纽扣电池评估α‐MnO2和F‐MnO2作为水系锌离子电池正极材料的电化学性能。图 3a是样品在电压窗口为0.8~1.8 V、扫速为0.1 mV·s-1下的CV曲线。相比之下,F‐MnO2正极表现出更大的氧化还原峰电流,说明其具有更强的氧化还原能力。1.36和1.24 V处的还原峰分别对应H+和Zn2+的插入。此外,F‐MnO2α‐MnO2相比,峰面积更大,表明F‐MnO2具有更高的容量和更快的反应动力学。

    图 3

    图 3.  Zn||α‐MnO2与Zn||F‐MnO2全电池的(a) CV曲线、(b) GCD曲线、(c) 倍率性能和(d) 循环性能
    Figure 3.  (a) CV curves, (b) GCD curves, (c) rate performance, and (d) cycle performance of Zn||α‐MnO2 and Zn||F‐MnO2 full cells

    Inset: Digital photos of two Zn||F‐MnO2 full cells in series showing open circuit voltage and powering a series of LEDs.

    在0.5 A·g-1α‐MnO2和F‐MnO2全电池的GCD曲线显示出2个放电平台,分别位于1.42和1.25 V处,这分别归因于H+和Zn2+的插入(图 3b),与CV结果一致。此外,F‐MnO2正极的放电平台比α‐MnO2的更宽,电压滞后也比α ‐ MnO2的更小,表明在F ‐MnO2中极化减弱且电化学反应得到了增强[25]。通过倍率性能测试进一步评估反应动力学(图 3c)。Zn||F‐MnO2在0.5、1、2、3、0.5 A·g-1(再次返回该电流密度)下的放电比容量分别为255.6、199.4、129.7、104.6、229.4 mAh·g-1,远超Zn||α‐MnO2。最后,如图 3d所示,在0.5 A·g-1下测试了电极的循环稳定性。初始循环时容量的增加与原位电化学活化[26-27]及电解质的逐步渗透有关[28-29]。循环120圈后,Zn|| F‐MnO2的容量达到252.5 mAh·g-1,远高于Zn|| α‐MnO2(15.4 mAh·g-1) 的容量。Zn||F ‐ MnO2在循环210圈后库仑效率仍能保持在99.9%,容量保持在142. 6 mAh·g-1,表明该正极材料具有良好的循环稳定性且与其他锰基正极相当(表S2)。这可能是由于F掺杂有效地抑制了放电产物中Mn3+的Jahn‐Teller畸变[30-31]。为了验证其实际应用,将2个CR2032型号的Zn||F‐MnO2扣式电池串联,电压为3.1 V,可点亮“GZU”图案的LED灯。

    利用F‐MnO2在不同扫描速率下的CV和GITT曲线,阐明循环稳定性提高的原因并揭示电荷存储动力学。不同扫描速度下CV曲线(图 4a)的峰电流(ip)与扫描速度(v)的关系如下[32]

    $ i_{\mathrm{p}}=a v^b $

    (1)

    其中,ab为经验常数。当b=0.5、1.0时,反应分别是扩散控制和表面电容效应控制[18]。如图 4b所示,F ‐MnO2的峰1、峰2、峰3、峰4的b值分别为0.56、0.68、0.75和0.53,表明F‐MnO2的电化学反应是由扩散和电容共同控制。

    不同控制的贡献用以下公式计算[32]

    $ i_{\mathrm{p}}=k_1 v+k_2 v^{1 / 2} $

    (2)

    其中,k1v为扩散控制的电流贡献,k2v1/2为电容控制的电流贡献。从柱状图(图 4c)可以看出,在0.2、0.4、0.6、0.8和1.0 mV·s-1扫描速率下,F‐MnO2电容贡献率分别为54%、60%、64%、69% 和74%,高于近期报道的离子掺杂MnO2(表S3)。这表明,在MnO2中F掺杂不仅可以改善正极结构内离子/电子的转移,而且可以提高MnO2的电容容量[33]

    图 4

    图 4.  F‐MnO2(a) 在不同扫速下的CV曲线和(b) ipv曲线; (c) 不同扫速下F‐MnO2扩散控制和电容控制的贡献比; (d) F‐MnO2的GITT曲线及(e) 对应的离子扩散系数; (f) α‐MnO2和F‐MnO2的Nyquist图
    Figure 4.  (a) CV curves at different scan rates and (b) ipv curves of F‐MnO2; (c) Contribution ratios of diffusion control and capacitance control of F‐MnO2 at different scan rates; (d) GITT curves and (e) the corresponding ion diffusion coefficients of F‐MnO2; (f) Nyquist plots of α‐MnO2 and F‐MnO2

    通过GITT和EIS测试进一步评价了电化学动力学。首先,由GITT(图 4d)测定了Zn||F‐MnO2中的离子扩散系数(D),即先将Zn||F‐MnO2全电池充电或放电10 min,然后静置30 min,重复以上步骤,直至电压达到0.8或1.8 V,D值的计算公式如下[34]

    $ D=\frac{4}{\pi \tau}\left(\frac{n_{\mathrm{m}} V_{\mathrm{m}}}{S}\right)^2\left(\frac{\Delta E_{\mathrm{s}}}{\Delta E_\tau}\right)^2 $

    (3)

    其中,τ为弛豫时间;nm为活性材料的物质的量;Vm为活性材料的摩尔体积;S为电极/电解质的接触面积;ΔEs为脉冲引起的电压变化;ΔEτ为恒电流充/放电的电压变化。如图 4e所示,在充放电过程中,F‐MnO2D值达到10-10~10-7cm2·s-1,高于近期报道的其他离子掺杂MnO2(表S4),说明F掺杂能够加快离子扩散速度。此外,为了进一步探究在F‐MnO2中离子的扩散动力学,在0.01~105 Hz区间内测试了Zn||F‐MnO2的EIS。如图 4f所示,Zn||F‐MnO2全电池的Rct(120 Ω)远低于Zn||α‐MnO2(180 Ω),表明F掺杂和氧空位提高了其导电性能[21]

    综上所述,其储能机理如图 5所示,在充电过程中,Zn2+与H+从F ‐ MnO2中脱出,正极失电子变为MnO2,实现能量存储。在放电过程中,Zn2+与H+共嵌入到正极材料中,完成能量的释放。这与CV曲线的2对氧化还原峰以及GCD曲线的2个放电平台相对应。

    图 5

    图 5.  F‐MnO2的储能机理示意图
    Figure 5. 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energy storage mechanism of F‐MnO2

    以无机盐NH4F为氟源,加入到KMnO4和MnSO4混合溶液中,通过高效、简单的一步水热法,制备了具有氧缺陷的F掺杂的α‐MnO2纳米棒(F‐MnO2)。通过HRTEM、EPR和XPS证明氧空位的存在;通过EDS、ICP‐OES和XPS等表征手段,证实F的成功掺杂。氧空位和F掺杂对提高F‐MnO2的导电性、促进离子扩散、提高倍率性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另外,F—Mn键的形成有效地抑制了放电产物中Mn3+的Jahn‐Teller畸变,从而提高结构的稳定性。得益于这些协同效应,组装的Zn||F‐MnO2全电池在0.5 A·g-1下,首圈放电比容量高达274 mAh·g-1,且具有较长的循环寿命和优异的倍率性能。同时,通过CV和GCD曲线,证明了F‐MnO2的储能机制为H+和Zn2+的共嵌入/脱出过程。本工作为阴离子插入MnO2正极材料的制备提供了一种新的策略。

    Supporting information is available at http://www.wjhxxb.cn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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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图 1  α‐MnO2和F‐MnO2的(a) 制备示意图、(b) XRD图和(c、d) SEM图; (e~g) F‐MnO2的HRTEM图

    Figure 1  (a) Schematic illustration of the fabrication, (b) XRD patterns, and (c, d) SEM images of α‐MnO2 and F‐MnO2; (e‐g) HRTEM images of F‐MnO2

    图 2  (a) α‐MnO2、Ov‐MnO2和F‐MnO2的EPR谱图; F‐MnO2的(b) XPS全谱图及(c) Mn2p、(d) O1s、(e) F1s XPS谱图; (f) α‐MnO2和F‐MnO2电极的接触角

    Figure 2  (a) EPR spectra of α‐MnO2, Ov‐MnO2, and F‐MnO2; (b) XPS survey spectrum, (c) Mn2p, (d) O1s, and (e) F1s XPS spectra of F‐MnO2; Contact angles of (f) α‐MnO2 and F‐MnO2

    图 3  Zn||α‐MnO2与Zn||F‐MnO2全电池的(a) CV曲线、(b) GCD曲线、(c) 倍率性能和(d) 循环性能

    Figure 3  (a) CV curves, (b) GCD curves, (c) rate performance, and (d) cycle performance of Zn||α‐MnO2 and Zn||F‐MnO2 full cells

    Inset: Digital photos of two Zn||F‐MnO2 full cells in series showing open circuit voltage and powering a series of LEDs.

    图 4  F‐MnO2(a) 在不同扫速下的CV曲线和(b) ipv曲线; (c) 不同扫速下F‐MnO2扩散控制和电容控制的贡献比; (d) F‐MnO2的GITT曲线及(e) 对应的离子扩散系数; (f) α‐MnO2和F‐MnO2的Nyquist图

    Figure 4  (a) CV curves at different scan rates and (b) ipv curves of F‐MnO2; (c) Contribution ratios of diffusion control and capacitance control of F‐MnO2 at different scan rates; (d) GITT curves and (e) the corresponding ion diffusion coefficients of F‐MnO2; (f) Nyquist plots of α‐MnO2 and F‐MnO2

    图 5  F‐MnO2的储能机理示意图

    Figure 5 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energy storage mechanism of F‐MnO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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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布日期:  2024-09-10
  • 收稿日期:  2024-04-29
  • 修回日期:  2024-07-22
通讯作者: 陈斌, bchen63@163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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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沈阳化工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 沈阳 1101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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